
很多事情我无法改变
至少首先我无法让你做出改变
我的心里开始埋怨和憎恶你
你为什么要把痛苦留给我
雪喧这次也没有见到那个数落她们母女的老妪,但她想在却希望那个人站在自己面前。如果现在突然传来那个人已经暴毙于里面也可以。
她甚至想骂自己的母亲迂腐,骂她顽固,认不清形式。
她的跟前是密密麻麻的人,但这不是她没有走到自己母亲面前的原因,她被自己的丈夫,自己的姐姐死命的拽着。
为什么他的父亲是那般无能。换作任何一个人,都很难办。
雪喧的母亲妙衣如一尊麻木的石头杵在那里,难道她就没有记得自己还有个女儿。
她说,如果谁想进入那里,就从她的身体上过去。
那里是哪里?需要她如此守候,那里是那个老妪闭关修炼的的地方,也是突然出现的地下宫殿的必经之地,听说那里会有神石出现。
那里可能是至高无上的权利,是任何人,心中的*。
但为何不能进入那里,是因为那个老妪在闭关的时候如果被打扰,就有可能死去。
“你的师父可能已经死去了。”也有人这么对妙衣说。
妙衣的答案依旧是不可以,她的师父每次闭关的时限是三年,自己怎么都要等到时限来临的那一日。
可现在距那一日就再剩四个月。
四个月,对她对面的这些人来说,四个月,太久了。
众人都知道她是妖王外面的女人,而妖后此时仍是处处维护。
“大家,都在原地互相休息,请再给我一天时间。”是妖后在说话,妖王依旧什么话也不说。
“如果有人偷偷溜进去呢?”人群有人说道。
“对,虽然几率特别小,但也不是没有可能。我竹尘在这里起誓,只要有人有偷溜进去的想法,我狐族必灭此人。”妖后的声音清凉而干脆。
而妖王始终也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雪喧不知道世间是不是还有比自己父亲更软弱更没有主见的人。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会爱上这么一个男子,至少她出生后直至今日,她才见这两人见过一面。
她更无法相信像妖后那么优秀的人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。妖后才没有贪恋妖王的权利,妖王之所以成为妖王反而是因为妖后。
所以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?
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狐妖中千年不遇的彩耳,听说那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听见人内心世界的耳朵。
但在雪喧看来这绝对是无稽之谈。
雪喧现在无心想其他,她只关心自己的母亲。
而奉辰在一边握着她的手,充满担忧的看着自己,自己也仍无心想这些。
从人群前面过来一个人,是妖后的婢女小卉,她对雪喧说:“伯母的状态没有刚开始的那么不稳定,妖后也一直再想办法,毕竟她现在已经争取了一天的时间,妖后让你不用担心。如果她可以走近伯母身边的话,她会设法将伯母带离那里。”
雪喧只是点头。
可是突然,人群就骚动了起来,前面的人不停地向更前面用去,并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。
雪喧只是嘶吼着:“发生了什么?前面发生了什么?”然后,就晕厥了过去。
奉辰将雪喧抱了起来。
人群像洪流一样撞击着他们的身体。
奉辰的身体罩着一层青色的雾气,没有人能靠近他。但他向后面走去也是十分艰难,他就在那静静的抱着雪喧。
人流不断的朝内冲了进去。就在刚才异变突起。妖王就抢先一步,护住了妙衣的尸体,他和奉辰就像是两块洪流中异常坚固的两块顽石。
妖后拍了拍妖王的肩膀,又看见奉辰正护着雪喧,就也顺着人流进入了洞穴之中。
妖后那时也没有看清是谁出手,这里有太多的人连那一天都不想等下去。
而在妖后顺着人流进去的时候,她看见了已被众人踩在脚下,死得透彻的妙衣的师父。
最后一个进入里面的人是一个身着黑色斗篷,手握一把血色之剑的人,他进入里面的时候朝奉辰这里看了一眼。
这会外面就剩下,雪喧,白汐,奉辰,小卉,妖王和妙衣。
白汐对妖王说道:“父亲,咱们些这个地方吧。”说完又对奉辰示意到。
这里是仓平,因为雪喧有时会回到这里,所以奉辰也没有少来这里。这里一直是一个美丽的地方,但这里今天却来了一群丑陋至极的人。
这里是蝴蝶一族的地盘,他们是妖族中极为弱小的一类,他们的攻击性强于普通人,而他们治愈能力却要必任何其他种族要强。
但治愈又不是治愈自己,更何况是内心深处的伤。
在奉辰把雪喧安顿好,不久雪喧就从晕厥中醒了过来。
“她呢?她呢?”
“妖王在陪着她。”
“带我去,我要去见她,我……”一句话还没说完,便吐出了一口血来,却全然不管不顾,硬是要下床出门而去。
奉辰带她来到了隔壁的房间。
妙衣就在那里安静的躺着,妖王如一个傻子坐在妙衣身旁一动不动。雪喧刚进门看见这一切,整个人瘫在了地上,哭出了声来。
在那之后几天里雪喧很少有话。只是奉辰在一旁陪着她说话。
晚上很少睡眠。其实奉辰比她合眼更少。
而有时雪喧也会突然醒来,发呆,但其实已泪流满满。奉辰就会把她仅仅抱住,说:“我在呢!”
雪喧总在不断想,总不断怀疑是不是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,如果不是奉辰。
那几天奉辰说的最多的就是“我在呢!”
活着的人请继续活着吧
可那个人无法听见
如果……
可没有如果